浮光掠影

「吶，佐助。」

落葉隨風起舞，秋意漸濃，閉目垂首站在林間的男子聞聲撐開眼簾，覷了身後一眼。

那聲呼喚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，一如多年前分別時、一如更久遠以前初識時那般，聽不出情緒的波瀾。昔日男孩已成長為挺拔青年，頎長的身形似乎比來者還要高上些許，但兩人隔著距離分不清究竟誰比誰高。

彷彿從來沒有這麼遠，也沒有這麼靠近過。佐助心想，話語在心中反覆斟酌卻依舊沒有三成把握，於是什麼也沒說出口。隔了多年以後，他已能分辨過去卡卡西眼角底下細微的情緒差異，比如初識時的感慨與意外，任務進行時餘光掃過自己身上的無奈，或是看著自己的背影遠遠離去時那聲喟嘆；但對於現下，對於沒有時間阻隔的這一刻，佐助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12歲的當初，無知且一無所有。

「吶，佐助。」

卡卡西又喊了一聲，佐助因而回首，多年歲月將自己磨就成另一個宇智波，卻彷彿未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刻痕。

「他們說一切都結束了。你怎麼想呢？」

「你是以什麼樣的身分來問我呢，卡卡西......老師？」

澄黃橘綠的色彩飛舞在空中，映在漆黑的眸底，比淺色眸中的還要輪廓更加清晰。

「只要你想，佐助，我永遠都會是你的老師。」

「差點名字刻上慰靈碑的人，說這話還真有自信。」

「不過就是遲早的事情而已，唉。」銀髮忍者調整了一下斜掛的護額，伸手搭上對方的肩。「走吧。」

走吧。我們回家。

一個腦抽的結果。還是好喜歡卡佐......（掏心掏肺的哭